星爍彼岸 |
高達坑中人,其實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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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的兒童節文,之前發不出來
覺得今天是個能發文的日子,試試
【五伏】
【五條悟】
【伏黑惠】
【伏黑津美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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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站在校門前,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數字即將跳轉到下午3點,孩子們很快就要放學了
等待著放學鈴聲,他朝教學樓眺望
目光停留在二年級的某個教室,明亮的視野裡,他只看見反射著陽光的玻璃窗
“好慢啊...”
喃喃抱怨,他似乎有些不耐煩
也許是因為氣溫逐漸爬升,明明才5月已儼如盛夏
叮—咚—叮—咚——
放學鈴聲終於敲響,安靜的校園頓時被熱鬧填滿
有社團活動的孩子開始在操場蹦蹦跳跳,結伴回家的孩子興致勃勃地談天說笑
五條悟往裡頭張望,墨鏡後的目光搜尋著每個角落
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就像海膽長了兩根小棍子似的腿
“好慢啊,惠,走快點走快點!”
不顧周圍家長的側目,五條悟朝校園內誇張地揮手
一頭刺刺的孩子皺起眉頭,抿緊了嘴唇不情願地加快了腳步
“請不要在門口大呼小叫,五條先生”
剛走出校門,伏黑惠昂起頭
這個個高大的白髮青年似乎帶給他困擾,更別說那可疑的墨鏡和不合季節的黑色衣著
“都怪惠走得那麼慢,是太矮了腿不夠長嗎?”
孩子的身高才剛到他的腰,五條悟故意嘲笑道
伏黑惠皺了皺眉頭,耐住胸口的氣惱
生氣等於著了這個人的道,只會讓心情變得更糟
“所以您找我什麼事,今天沒有訓練吧?”
“哎呀,誰叫悟先生這麼親切,剛出完差就趕來接惠惠小朋友放學了”
“我自己會回家,請您回去休息”
“但我想吃津美紀做的菜嘛,還想在惠家那個伸不直腿的客廳打個盹呢!”
聽出他的故意,伏黑惠耐著情緒不作反應
他背著書包邁開步子,還沒踩到地上就被叫住
“惠,你的手怎麼回事”
收起嬉皮笑臉,五條悟露出嚴肅的表情
墨鏡後的冰藍盯著孩子的手,指頭上纏滿了創可貼
“這些傷怎麼來的?你做什麼了?”
五條悟追問道,抓起那細細的手腕
伏黑惠嚇了一跳,碧綠的眼定定地愣住了
“...什麼都沒做”
他說,察覺對方生氣了
抓住他的手使了力,叫他很不舒服也感到莫名其妙
“惠,我說過不許弄傷手吧?”
五條悟的聲線嚴厲,直直地盯著孩子的眼睛
“說,你到底做什麼了?在哪裡弄傷的?”
質問步步緊逼,手上也無意識地注入了更多力氣
“唔!”
伏黑惠被弄疼了,眼睛裡閃過一絲虛怯
他倔強地與五條悟對抗著,視線卻不自覺地移向別處
“...反正、跟五條先生沒關係”
“是嗎?”
對方也不退讓,頭上扎著銳利的視線
委屈憋紅了孩子小小的臉,五條悟的手卻突然鬆開了
“...回家吧”
五條悟說,自顧自邁開步子
伏黑惠抬頭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咬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回到伏黑家,糟糕的空氣依然沒有改善
五條悟不想跟伏黑惠一起待著,便來到廚房看正在做飯的伏黑津美紀
“五條先生跟惠吵架了吧?”
熟練地處理著食材,女孩的語氣像是隨意的閒聊
她看出了五條悟的煩亂,也看出了弟弟正跟他鬥氣
撓了撓頭,五條悟有些難為情
身為‘大人’竟讓孩子為他操心,他的面子實在掛不住
但、也不是顧及面子的時候,他只想知道伏黑惠受傷的原因
便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伏黑津美紀
“是因為小兔子吧”
聽罷原委,伏黑津美紀歪著頭
“惠好像在學校學用蘋果做小兔子,但沒做好,還不小心把手弄傷了”
“那是什麼?”
“唔…就是那種蘋果切開成半圓的幾塊,再把皮稍稍削起來做成小兔耳朵的樣子”
女孩描述著,唇邊掛起苦惱的微笑
“惠好像不太會做耳朵的部分,我說可以教他,但他似乎不太樂意”
“...只是這樣?”
聽了伏黑津美紀的話,五條悟微微皺起眉心
想起伏黑惠的反應,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這種事直說就好了嘛 ,唉......”
長長嘆了口氣,五條悟放鬆了繃緊的神經
他也知道那個孩子的個性,大概是為了面子才什麼都不說
“小津美紀,這附近有賣蘋果嗎?”
“唔,商店街那邊的超市應該有吧”
“那我出去一下,要等我回來吃飯哦”
“嗯,五條先生請慢走”
女孩話音剛落,玄關便傳來關門的聲響
五條悟拿著一袋蘋果回到伏黑家,廚房已傳來甜甜的米飯香
伏黑惠在起居室看書,只在他經過時偷偷瞥了一眼
來到廚房,今天的晚餐似乎是伏黑惠愛吃的生薑燒
五條悟拿起蘋果,對忙碌的女孩說道
“小津美紀,現在可以吃蘋果吧?”
覺察了他的用意,伏黑津美紀的臉上浮現笑意
她把切好的薑片用小碗裝起,笑著對五條悟說
“只能讓惠吃一個哦”
瞥見五條悟走進廚房,伏黑惠收回視線
他拿著書卻看不進去,只能裝作看書的模樣
目光悄悄落在手上,沉默地盯著創可貼下深深淺淺的傷
他還記得五條悟的叮囑,他也知道不應該讓手隨便受傷
明明是能靈巧做出各種動物的雙手,拿起小刀卻變得這樣笨拙
消沉地斂下碧綠的雙眸,他把無心再看的書丟在一邊
“小津美紀說今晚會晚點吃飯哦”
五條悟冷不防走進起居室,手裡拿著一個碟子
伏黑惠趕緊撿起本已丟下的書,對方卻停在面前
“先吃點東西吧”
五條悟說,在小桌上放下碟子
孩子繞過書悄悄窺視,碟子上放著好幾隻蘋果做成的小兔子
湖水般靜謐的眼睛愣了愣,臉上泛起淡淡的粉色
伏黑惠抿著唇拿起了書,這下又裝作視而不見
“做這個也沒那麼難嘛”
五條悟隨意坐下,若無其事地向伏黑惠搭話
孩子沒回話,匆匆看了那幾塊蘋果一眼
果皮切成了尖尖的耳朵,翹起的弧度也剛剛好
半圓的果肉趴在碟子上,就像一隻可愛的小兔
“…切開後要泡鹽水的”
表情不起波瀾,伏黑惠悄聲嘟囔
原來果肉開始氧化,不消一會已成微黃
“啊、是嗎?”
五條悟不太在乎,卻微微彎起了眉目
他把碟子與蘋果推到孩子眼前,歪著頭笑道
“那快點吃吧,今晚有生薑燒哦”
空氣又如常流轉,就像每個平和而懶散的午後那樣
孩子小口吃著蘋果小兔,咀嚼著響起爽脆的聲響
青年與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也拿起蘋果往嘴裡放
咬碎的果肉酸甜清爽,清新的香味在口腔中蔓延
“惠,我下次教你怎麼用刀吧”
五條悟說道,把最後一塊蘋果小兔留下
“你早晚都得學用咒具,做這些‘小兔子’當練習好了”
“……不怕弄傷手嗎?”
伏黑惠抬起眼,看著青年微彎的眼睛
五條悟微微一笑,揉著孩子刺刺的腦袋道
“所以才要教惠用刀的方法哦!如何避免受傷、降低傷害也是咒術師的重要課題,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看著五條悟的笑,伏黑惠垂下碧綠的眸子
壓在頭上的手熱熱的,好像讓臉頰也變暖了
拿起最後一塊蘋果小兔,他靜靜地咬下去
蘋果的滋味在舌尖上綻放,是酸酸的帶著甘美的甜